虽然依然有些苍白,但好歹也有了几分血色。
“没事了吧?”程若鱼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种毛病,本来她膝盖处的伤就没大好,又来了这么一出,程若鱼都害怕她倒下去,索性扶着她坐下了。
将人微微圈进怀里,程若鱼有些担心的垂着眸子看她,这人之前那么傲气,现在却是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咳咳……没事,老毛病犯了。”仇烟织缓过劲来,挣扎着坐起来一点,看向仍然骑在马上似乎好不关心这边情况的齐焱,目光透着些凌厉:“臣没事,陛下无须挂心。”
齐焱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的话有些多余,反而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的程若鱼,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朕可不担心你,你还是宽慰宽慰别人吧。”
说完,一挥手,带上将士们策马离开,拔营回城了。徒留程若鱼在这,陪着仇烟织和将棋营的一干卒子。
程若鱼目瞪口呆的看着齐焱骑着追风离她越来越远,只丢下一句:“执剑人自行回宫!”又看了看怀中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的仇烟织,无奈道:“你能不能走?唉,感觉我这个大兴皇帝的执剑人都快变成你仇烟织的执剑人了。”
程若鱼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禁乐了起来。自己这才上任几天,连皇上的忙都没帮上几次,竟和仇烟织搅和在一起了。
感受着怀中人的身子一僵,撑着身子准备站起来,程若鱼赶紧借力给她,将她托着站了起来:“诶诶诶,我可没有催你的意思啊,你到底能不能行啊?”程若鱼紧张的将手护在她的两侧,害怕她摔倒。
轻咳一声,药效似乎有些强过头了。仇烟织素来苍白的脸上染上了几分莫名的薄红,故作冷淡的瞥了程若鱼一眼,淡道:“无须多虑,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输给我的赌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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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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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手绢
夜里,程若鱼洗漱完以后盘腿坐在床上,对着箩筐里摆着的一应物什发愁,她怎么都想不到,仇烟织会提这样一个要求。
居然让她堂堂大兴执剑人,给她绣张手绢!
当时她本来想一口回绝,但是赌约都定在那里了,仇烟织还用一种非常……似是而非的眼神盯着她,为了不输气势,她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晚上当完差回来,她特意去了一趟紫衣局,想找旁人帮忙。没错,这是她今天刚从仇烟织那学来的,身为领导,自己不擅长的事要多多交给下属去办。
但是敲开阿妩的门以后,她又忽然不想把这件事交给阿妩去做了。毕竟这是她输出去的赌注,而且仇烟织只提了一个这么轻飘飘的要求,虽说有恶劣的逗她玩的嫌疑,但确实已经算很有良心了。
只是绣张手绢的话……她还是不必假手于人了。
倒是那阿妩,见她端着箩筐站在门口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什么事来,恍然大悟的抱臂看着她,调笑道:“不会吧我的好鱼儿,你相中好情郎了?还要给人绣手绢?”
程若鱼瞠目结舌,莫名其妙闹了个大红脸,心下越发觉得就不该来找阿妩这个八卦精,气呼呼的端上箩筐,程若鱼瞪了她一眼:“什么情郎!你一天天都在乱想些什么呢!我是被人胁迫的!”
说完,赶紧抱着她那个宝贝似的箩筐跑走了,徒留阿妩在原地啧啧称奇,笑的前仰后合。
于是就有了现在,程若鱼坐在床上发愁的这一幕。她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早知道当时就不堵那个气了,就算只问一问阿妩该怎么绣也好啊。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区区一条手绢,还是难不倒她这个足智多谋的执剑人的。
仇烟织并没有要求绣什么图案,那她就绣个简单的好了。目光一转,程若鱼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樱桃,鲜红欲滴的大樱桃,看起来就让人垂涎不已。
程若鱼嘿嘿一笑,计上心来。有了,她就绣几个樱桃在上面,樱桃嘛,总归是红彤彤的一片,绣这个她应该还是可以信手拈来的!
说干就干,程若鱼从床上挪到了桌边,将灯芯挑的更旺了几分,牵了根红色的线,对着桌上樱桃的样子,有板有眼的绣了起来。
只不过一绣就绣的忘了时间,导致她晚上又是快寅时才睡,第二天上殿时又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得亏她是习武之人,虽然现在没什么武功,但身体底子好,偶尔精神不济也并不影响她干活,是以第二天去围猎,她依然侍奉在齐焱周围。
虽然早上出发时有几分不解,齐焱今日为何又不上朝,但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又咽了下去。
她好奇心很重,但是也知道分寸,想了想,决定要是明天齐焱继续不上朝的话,她就问上一问。却没料到,今日教她射箭时,齐焱竟自己提起了这档子事。
把着程若鱼的手将弓拉开让她找感觉,齐焱离她稍有些远,话家常似的说了今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