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第一次就这么刺激着实是有点过头了。
据点逼仄的卧室内。
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青年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好在过于冲击的感官刺激中寻找锚点,就算这个锚点就是导致青年发展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青年大口喘气,好不容易才从过于刺激的间隙中发出了正常的声音:
“费奥多尔?”
“我以为您会更喜欢叫费佳这个称呼。”
费奥多尔将自己的手指滑入对方的指缝,用轻柔但不容拒绝的动作,强迫掌管命运的神明和自己更为贴近。
下一秒,费奥多尔语气温和地补充道:“毕竟这样会让我们看起来更加亲密。”
“当然,我也会叫您‘悠’的。”
被费奥多尔这样看着,水谷悠最后却只是别开了脸。
水谷悠觉得现在的状态已经足够亲密了,不可能更加亲密了。
不过要是人类喜欢的话,等到结束后,命运之神勉为其难地叫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这只是因为命运之神想要让对方在囚禁的过程中对自己好一点……绝对不是因为命运之神自己心甘情愿!
……
“所以我还是不能出去?”
如今的水谷悠已经被银色的链子将可活动范围束缚在狭小的据点内,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一趟,刚刚才回来的费奥多尔,不满地扯住了对方的斗篷下摆。
“都这么多天了!明明费佳你都可以随便离开这里!”
——不公平!这也太不公平了!
每天两眼一睁费佳,闭上眼睛还是费佳,这种日子命运之神已经完全过够了!
费奥多尔没有让水谷悠松手的意思,他直接将已经沾上了外界灰尘的斗篷脱了下来,又解释道:
“这也是正常的囚禁流程。”
如果他带着水谷悠一起出门,那对方就不是被他囚禁的恋人,而是他的下属了。
况且他对现在的状态非常满意,暂时没有放神明自由的打算。
被费奥多尔凑过来接吻,水谷悠非常意志坚定地闭上了眼睛,但又因为在费奥多尔离开时依依不舍当场露馅。
刚睁眼,水谷悠就对上了费奥多尔揶揄的紫红色的眼睛。
水谷悠:……
时光实在是太恐怖了,它就像一把无情的锉刀,把命运之神从形形色色的人打磨成了色色的人。
害怕自己又被恋人的脸魅惑,水谷悠僵硬地转移话题:
“不出去就不出去吧……所以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费奥多尔当然是要去给那些同样进过观影厅的人找点事情做。
但是他并没有将观影厅的事情说出来:“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有不少人在调查我的组织,为了顺利离开,我必须暂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他手中那些被[神人·雨御前]杀死的人就是他最好的筹码,隔段时间放出来一个就能牵制住其他人。
至于追着他不放的魏尔伦,只需要利用[书],将复活阿蒂尔·兰波作为吊在他前面的胡萝卜就好了。
水谷悠对费奥多尔的行动兴致缺缺。
水谷悠刚刚使用预言的能力大概看了一眼,发现费奥多尔的对手似乎只知道一个个送人头,笨到命运之神都能大声嘲笑,根本对费奥多尔造不成威胁后,水谷悠就彻底放下了心。
就是未来的画面展现出的费奥多尔今天不会再度离开据点,命运之神也无法趁对方不注意,偷偷恢复身体状态这一点不太友好。
事已至此,水谷悠也只能选择认命,他旁观了一会费奥多尔工作,又因为看不懂那些代码无聊地玩起了对方身上的盘扣。
无聊……非常无聊……
晚上那样倒是不无聊,但是命运之神的身体状态已经够差了,要是现在再来一次,事情一定会更加糟糕!
要是费奥多尔能对神明稍微温柔一点就好了……
费奥多尔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水谷悠的情绪变化。
毕竟对方几乎把所有的想法都直接写在了脸上,费奥多尔想要不注意到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