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祝繁星说,“别想着改名字了,满仓多好听。”
陈念安的歌声又飘了出来,少年声线清朗,唱着成年人的爱恨离愁,别有一番风味:
“你的暴烈太温柔,
感情又痛又享受,
如果我说不吻你不罢休,
谁能逼我将就……”
——
陈念安生日的前一天,祝繁星领着两个弟弟坐上了去往厦门的动车,这还是他们三个第一次坐火车出游,起得比鸡还早,提前一个半小时就到了火车站。
祝繁星曾坐动车去外地参加比赛,找到车厢里的座位后,下意识地想去搬箱子,陈念安拦住了她:“姐,我来吧。”
祝繁星愣愣地看着他,陈念安轻轻巧巧地扛起拉杆箱,放到头顶的行李架上。他穿着白色短袖衫,因为用力,两条胳膊绷出了明显的肌肉线条。
小老虎十七岁了,祝繁星意识到,他的身型正在向成年男性的体魄靠拢,肩膀长得更加宽阔,胳膊和大腿也不像几年前那般瘦弱,一张脸棱角分明,眉眼鼻生得立体又精致,穿衣服清清爽爽,不走阳光开朗美少年路线,整个人的气质偏沉稳、内敛。
陈念安扭头看她:“你在发什么呆?坐啊,你想坐哪个位子?”
祝满仓已经坐在窗边,祝繁星说:“我坐过道,你坐中间,满宝归你管,今天起太早了,我想睡一觉。”
陈念安乖乖地在中间座坐下,祝繁星挨在他身边,拿出防晒衣反穿在身上,调整好座椅靠背后,她打了个哈欠,说:“我先眯会儿,真的好困啊。”
陈念安拍拍自己的右肩:“呐,肩膀给你靠。”
祝繁星笑了起来,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把脑袋靠到他肩膀上:“谢啦。”
没多久,列车启动了,带着三小只离开钱塘,去往厦门。祝满仓兴奋地扒着窗户往外看,一会儿要喝饮料,一会儿又要吃零食,陈念安从包里给他拿,祝满仓吃着牛肉干,还要嘀嘀咕咕地说话,陈念安把一本口算本丢到他面前:“闭嘴,姐姐睡着了,你别吵她,做会儿作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