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屋里雕刻的工具怎么没瞧见,他是收起来了?”
柳莺莺道:“表哥已许久没雕刻了。”
“往前手里有事,倒能打发时间,这几日,表哥除了陪外祖母说话,总是发呆。也不知到底想什么。”
“外祖母也不敢问,问了只怕表哥也不会说。不过我拉着阿无打听了下,瞧他样子,也不像知道表哥到底过喜欢哪家的小姐。”
慕梓寒不由垮了脸。
她低低道:“阿无是三年前哥哥战场受伤时带回来的,哥哥的事,我都不知,何况是他。”
中途又去接了慕如琴。
灵通寺在郊外,还得出城。
马车宽敞,坐上三个姑娘绰绰有余。途中有说有笑,倒不会困乏。
“大姐姐,淮南侯爵府半月后要举办茶话会,可有给你送请帖?”
慕梓寒:“送了。”
“可我不打算去。”
有这个时间,她做什么都好。
慕如琴刚松了口气。
柳莺莺笑:“我先前在邬县,就常听人提及说这淮南侯爵府是勋贵,出了名的好教养,还说淮南侯和夫人琴瑟和鸣,生的女儿才情样貌出挑,儿子也是万里挑一。”
慕梓寒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琴瑟和鸣?我倒是知道一桩旧事。”
这还是昨天周璟贴在她耳边厮磨说的。他简直将淮南侯爵府上上下下贬低到了泥土里。
“淮南侯有个早早离世的兄长,嫂嫂年轻貌美,成了遗孀后,他悉心照料,逼的嫂嫂十一个月后生下一名男婴。”
那孩子显然不是淮南侯兄长的。
可见淮南侯就是个畜生,嫂嫂也要染指。
“孩子出生没过多久,就被淮南侯夫人以身子不好,送去了江南老宅。”
淮南侯夫人气嫂嫂是妖精,男婴是孽障。从来不气丈夫。
周璟还说了许多话。
慕梓寒一一说出来。
“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个男婴长大后,长的丑,说话难听,脾气也极为古怪,偷奸耍滑不说,还时时刻刻爱装成老实人的模样,看到别人的妻子,就想勾搭。”
“如今那嫂嫂称病,好不容易求得侯爷同意,这才让儿子回来,不过听说人已经回京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府。也不知跑哪里厮混了,只怕淮南侯爵府有的热闹,这种人,你们要是撞上,可得绕路走。”
反正慕梓寒对淮南侯爵府的感观很差。
柳莺莺倒吸一口气。
这……京城里面的体面人家,竟然连寡廉鲜耻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