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的模样。
按理说曹旺找她必定不会避而不见,唯一可能便是他正呆在某个角落观察她。
她已经走错一步,不能再错。
片刻之后,珠帘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账本去哪儿了。”浑厚的男音,质问的语气好似板上钉钉一般。
王妈妈同刘妈妈相识,那刘妈妈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曹旺的人。
所以在曹旺看来,刘妈妈不可能背叛。
如果是前世的她,会怎么做。
春夏立马跪下,“管家,我真的没有拿账本,若是不信,我可以,我可以……”话说的断断续续,着急忙慌的样子极好拿捏。
她左右看看,艰难的解释,焦急得都快哭了。
“我真的没拿。”春夏抽泣的抬头,露出那张极为相似的脸。
预料之中,面前的中年男人微不可查的顿了顿,眼低露出精光。
“我真的没有,管事也说我偷了账本,但是真的没有。”曹旺和赵三不对付,她故意提管事,就想让曹旺下意识的否定赵三的判断。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咬死不认。
曹旺不同于赵三,赵三只能关押她,亦或者秘密了结她,可曹旺才是拥有生杀权利的实施者,他承的相爷的权,一切有损相府的事,他都可以做主。
哪怕有一丝的嫌疑,结果都不会改变。
除非她还有其他利用价值。
就是这张脸。
皇帝年事高,为给萧云卿铺路选择相府势力显而易见,可硬是拉郎配的两方好像不这么想。
萧云卿已有所行动。
恐怕曹承安也是焦头烂额吧。
这种有人瞌睡递枕头的好差事就交给曹旺了。
下巴被抬起,春夏泪眼婆娑的脸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从对方眼里透露出的诧异,以及欣喜的表情来看,她赌赢了。
命肯定是能保住。
但接她回相府时间一定会提前。
她要早些做打算了。
“想当相爷小姐么。”
春夏装作吃惊的样子,“啊?”
下巴上的力量消失,她缩着身子期期艾艾的样子倒是很让曹旺满意。
是啊,她现在地模样极具符合一枚棋子,一个傀儡。
“相爷小姐、当今太子妃、以后的皇后,想不想?”
完全不想。
春夏不说话,就睁着一双水眸呆呆地看着他,懵懂也好,惊讶也罢,反正也由不得自己。
“荣华富贵,享之不及用之不竭。”
你看,又开始利诱了。
“想”一个连吃穿用度都满足不了日常的下人,是拒绝不了这种诱惑的。
从屋里出来,春夏有短暂的晕眩,方才哭的太过用力了些,情绪起伏明显,身体有点吃不消。
曹旺怀疑她,但没有实质的证据,不然也不会只是单单的传唤,刚才那些说辞看着十足把握,实质却是在炸她。
后院茶坊暂且还是不要去了,别到时候黄雀在后,她怕萧云卿会连累她,再着人已经脱离危险,有她或没有都不重要了。
况且她已做的仁至义尽,明早只要周勇投递信件,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小青梅会动用关系找到他。
还是想想自己吧。
时间不等人。
那王妈妈也是个人精,曹旺前脚利诱,她后脚找人清理了一间屋子给她,美其名曰先养好些在送去京都,实则就是怕出意外不好交代,将她变相软禁。
好几天院里的杂确实不用做了,但期间也只有环儿过来看她,有时候没聊上几句就会被王妈妈突然出现给打断。
春夏无力的倒在床榻上,心中绝望。
募的,窗户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她径直走去。
木质雕花的窗户推开瞬间,一张清风朗月的俊逸脸庞出现在视线里,伴随着夏日傍晚的蝉鸣,他像一轮明月,就这么亮堂堂的闯了进来。
“怎么是你。”她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但抓住窗栓的手不放,显然是不想让他进来。
显然这么明显的拒绝,某人已经察觉出来了。
萧云卿大大咧咧的环臂靠在木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若不放,我便大声说话咯!”
这怎么可以。
春夏吓得收手,生怕他下一刻反悔。
“你怎么来了。”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关上窗扉。
“怎么,不欢迎。”男子略高的嗓音,叫春夏立马拉人躲进卧房。
“哦!原来这么欢迎啊,小春夏。”
“你究竟想干嘛。”她战战兢兢,万一叫王妈妈发现,他可能没事,但她一定有事。
见她草木皆兵都快吓破胆了,萧云卿收起玩笑,“几天未见,怕你出事,所以过来看看。”
“你来,我才会有事。”小声低估,毕竟实在不敢给他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