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南园,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欢快过。
看了一会,他抬起手,展开了掌心。
那颗糖在他掌心都快生根发芽了。
他捏起糖果,用指尖缓缓从头拧开糖纸,一点点的剥掉那它,露出了那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水果香的糖块。
盯着那还不如自己拇指盖大的糖果看了一会,他蓦地低头咬住了它。
硬,但是很甜!
忘了你该尽的义务
叮当一直玩到午后两三点才算把电量耗尽。
他睡着了,温寻自己也累了,索性陪睡了。
许是上午又惊又哭小家伙累了,也或许是他体谅妈妈,这一觉他睡得时间很长,一直到夜幕降临才醒。
吃过晚饭,把孩子交给保姆带一会,温寻打开了电脑。
公司有一个系统,各部门会把自己要请领导批示的事情上传到系统上,领导则在系统提示下查看,给予批示。
她每天上线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系统里有没有需要她做决策的事。
这种事不是每天都有。
但是今天有,还是两件。
一件是上个季度的利润表出来了,让她看。
另一件是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请她示下。
事本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两个任务后面显示状态是已批示。
她得了什么健忘症吗?什么时候已经处理过了?
她一边看了眼电脑下方的时间,一边疑惑的点开。
确实是今天的,确实……不是她批示的。
那签字人栏赫然写着陆鸷两个字。
他什么时候有了权限?
正想着,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正是签字栏上那个人。
“过来。”
两个字召唤她。
这是有多懒,同一层楼都不能出来走两步。
正好她也想问问他插手经营室几个意思,便起身出来了。
她以为陆鸷在书房便直奔书房而去,没想到扑了个空。
没办法,她只好折回来去了卧室找。
他还真在卧室,坐在吧台那品酒呢。
这么悠闲自得,召唤她做什么?
他穿着一身黑色丝质家居服,刚洗过的头发没有理顺,微微有些凌乱,高脚杯在他指尖转着,绛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出了一层危险的幽光。
感觉不怀好意的样子。
温寻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几乎是小碎步挪过去的。
“有什么事吗?
她故作镇定。
男人那双眼睛比卡尺还精准,他从她每一步的间距变化上看出了她的紧张。
他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越看,温寻心里越发毛。
她现在更加肯定这个男人一定是学过心理学的,他非常会制造压迫感。
就像打仗,两军对垒时,还没动一刀一枪,他已经弄得你心慌意乱了。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揪了揪自己的衣服,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她又忍不住催了一遍:
“到底什么事?”
陆鸷还没回答她,吧台上的手机响了。
他瞄了一眼,也没拿起了,随手在屏幕上划了一下。
很快,里面传来了楚河烦躁的声音。
“鸷哥,你怎么回事啊?天天喊你天天都不出来,怎么?当奶爸当上瘾了?”
陆鸷还没怎么滴,温寻让奶爸两个字羞的红了脸。
所以,他现在几乎每天都在南园是为了给她带孩子?
唔,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反正他的朋友圈已经有了这样的认知。
“老子就是当上瘾了,你看不惯?看不惯自己弄一个去养,别来烦我。”
修长的手指又一划,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隔着手机,温寻都能想象的出楚河那怨念的表情。
挂了电话,陆鸷又用那根手指把手机划拉到了一旁,然后又看她。
只是看她,那削薄的唇掀都没掀。
好像,他召唤她过来,就是为了看他在这摆造型似的。
“如果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扔下一句话,温寻就转了身。
刚准备走,突然又想了自己的事。
“哦对了。”
她又转了过来,像个小陀螺似的。
“你怎么会有系统审核的批示权?我们刚开始就说好的,你不干涉经营。现在你食言了。”
“批示权?”
陆鸷稍稍转了过来。
“我也是捷盛的老板,我不应该有吗?也没人说我没有啊。”
“……”
温寻给这话噎的愣住了。
她想起来了。
他之前问她要过跟她同等的查看权限。
她想的很简单,以为他要监督公司营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