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发音和你现在的名字差不多啊,只不过一个ha一个gio。”
“听到这个名字,我会想起我的生母。”
“生母?你和你妈妈关系不好吗?”
“没有好不好,她从来不管我。”
乔鲁诺说着,转眼看你。
“我是死是活她都不管,她自己也说后悔生下我,宁愿我没有出生。”
“诶……这也太过分了吧。”
米斯达附和着。
你想说不是的。
由乃被迪奥当作生育机器,生下他的孩子,她自己没有决定权。可即使她讨厌这个孩子,也没有丢掉他,忍受痛苦的孕期与产后抑郁,又因为初流乃长牙期吸奶,她的乳头都被咬烂,白天疼,夜里疼得睡不着觉,本身她就情绪不好,睡不了觉,她的情绪问题更加严重,伤口刚结上痂,就又被初流乃咬烂。
她算不上常理意义上的好妈妈,但是这样直观感受到乔鲁诺对由乃的厌恶,你感到一阵心寒。
可是乔鲁诺的心情与你对自己妈妈的心情有什么区别呢?纵使你理解她,你也讨厌她。
“唔唔……”米斯达看着你与乔鲁诺亲密挽着的手,“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亲戚?”
乔鲁诺转头看你。
可能是刚刚的话题激醒了你,你发现自己没办法撒谎,只好实话实说,“我是他妈妈的朋友。”
“……”
米斯达与乔鲁诺都愣了,随即,米斯达显得极其尴尬,想立刻穿越回过去重新来的那种。
“我不知道,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乔鲁诺难以置信。他可能无法想象,自己讨厌的妈妈的朋友居然是自己亲近的人。
“我说过的,只是你忘了,我刚来意大利的时候和你们一家三口吃了饭,告诉你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那个时候还很小。”
乔鲁诺皱紧眉,苦思中,又忽而松弛,“好像是一起吃过。”
米斯达发出一些声音表示他还在场。
“我确实没什么印象了,有记忆起我就经常去你家,我小时候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不想回去。”
乔鲁诺说着,你却觉得奇怪。
印象里他就算来你家,也只是阴着一张小脸不作声,不理会你。可能你与他见面次数太少,导致他对你的记忆非常混乱。
“那你觉得乔鲁诺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米斯达插嘴,“她是个好妈妈吗?”
“不是。”你回应。
“诶——作为妈妈的朋友怎么也这么说!”
“……”
你沉下了脸。
“由乃是伤害过你,可是,你也伤害过她。”
“你的出生就是对她的伤害,你一直都在伤害她,但这不是你的问题,你是被迫带出来的。”
你想细数由乃怀孕与哺乳所遭受的罪,但是想完一遍,又觉得没意义。说出来干嘛呢?如果引得乔鲁诺同情,他就会变得像你一样,又讨厌,又放不下。
“……算了,我没有资格插嘴你们之间的孽缘。”你舒口气,“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只要别说给我听,放心,我不会去告状的。”
“……”
乔鲁诺用力握紧你的手。
米斯达岔开话题,聊起别的,进入电影院,米斯达选了一部法国电影,《爱,要靠做的》。你与乔鲁诺都不发表意见,导致你与两名青少年坐在一起,观赏一部青春萌动的喜剧片。
气氛特别的沉默。
回到家,乔鲁诺就从你的背后抱上你,扭过你的脸与你接吻,边吻边动,一起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往下亲下去,而你看着他。
来过几次后,乔鲁诺有了经验,做得还算顺心,但你累了,想睡觉,乔鲁诺不让。
你说他现在就是一只精力旺盛的小狗。乔鲁诺补充,是快乐的小狗。
他是不是做昏头了,一点也没听出你在嘲讽他。
只要你回了家,他就一定会来找你做。你没拒绝过他,也没拒绝布加拉提,也没拒绝因为偷看你与乔鲁诺做的过程而心生冲动的米斯达。你甚至不拒绝第三人的加入,几个人都无所谓,又不是没做过。你的第一次就是一场淫乱的性交。
米斯达说背着好兄弟与他的女人做爱太刺激了,你懒得否认自己不是乔鲁诺的女人,合上眼睡去。
你发现布加拉提在调查你,因为你是替身使者。当他再次找上你,站在你面前,问,你做那些工作,是因为心里空虚吗?
你说是。
你的内心有一处无比巨大的黑洞。
不管塞进去多少人,抢夺多少次,做多少次爱,都填不满。
乔鲁诺在做时说爱你,但你不觉得那是爱。他只是在发泄欲望,而你消化了他的欲望。
他问你爱他吗?你想说爱,你对金主们诉说过无数次,可话到嘴边,又途中折返、咽回肚子里去。
你不想成为一个像自己母亲那样满嘴谎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