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没了法子,只好借着去行宫修养的借口,转道来了保定。”
男人说完偷瞄了一眼胤禛,他家主子万年不变的冷脸上浮现了一丝脆弱,胤禛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同时夹杂着一丝后悔。
若不是他策划出这一出,弘晖也不会生病,更不会来保定,如今的保定已经不是水灾那么简单了,沆瀣一气的贪官,官官相护,就连他也差点折进去了。
“府城买官的名单交给直郡王,就让他们狗咬狗。”
男人惊讶道:“主子,这万一是直郡王做的,那不是把证据直接送给他了吗?”
胤禛摇头:“太子掌控着吏部,官员审核升迁都要经过他的手,作为太子最大的劲敌,直郡王想伸手可不简单。”
“那大阿哥那边?要不要偷偷告诉他。”
“不行,弘晖天性纯真,这些事他藏不住。”
胤禛忍不住去想弘晖此时在做什么,依那孩子的脾气,这会定闹着要出来找他,他起身准备回屋歇着,却发现自己的属下还跪在地上。
“起来吧,我要歇息,无事别来打扰。”
“这…主子还有一事需得您发话。”
胤禛又重新坐下,揉了揉眉心,示意他继续说。
“庆云楼的人三番四次找上门,说想投靠主子,愿意把酒楼七分收入献给主子,只是那庆云楼东家据说是个女子,而且她曾经…曾经试图讨好大阿哥。”男人说完立即闭上了嘴,那位东家可谓是犯了自家主子的底线,想讨好主子也就算了,偏偏从大阿哥身上下手。
啪!
耳边骤然响起茶盏破碎的声音,随后响起胤禛冰冷至极的声音。
“查到是谁了吗?”
“是四品典仪官凌柱之女,钮祜禄云舒,只是有些奇怪,属下多方打听了一下,钮祜禄小姐以前温柔贤淑,从未做过如此出格的事,直到一年前落水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胤禛拿出帕子轻轻擦着沾了茶水的手,漫不经心道:“把消息传出去,她既然那么在乎庆云楼,就让她彻底失去酒楼,再把我失踪的消息透露给她,若她来了…”
胤禛顿了顿,看向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属下,“你假扮四贝勒,从她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
胤禛对于庆云楼有些记忆,刚开起来时,福晋就买过几次庆云楼的新品,胤禛总觉得这些和弘晖拿出来的东西十分相似,既然人家巴巴送上门来,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男人一脸震惊地看着胤禛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他没听错吧,自家主子让他假扮他自己,去接近一个对自家主子有非分之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