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一听又糊涂了,“凶手不是陈生?那罗公子你是已知晓真凶身份了?是在找真正的凶器吗?”
罗非白:“倒不是凶器,这柜子是另有人为了蹲这等陈生回来而藏匿之地。”
李二这次有点当捕快的见识,认真看了看。
“你瞎说,这上面有没有鞋印,干净得很。”
江沉白皱眉,“没鞋印是因为被事后擦拭过了,但是你看这些衣物叠放,乱不乱?”
李二:“不乱啊,这不是好好叠着”
张叔实在受不得这人的愚鲁,奈何得用他当话引子,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妇人家叠衣物,多是冬衣夏装春装等分门别类,少有这么混着来的,而且哪有妇人那贴身衣物跟鞋袜一起放的,以江茶的性子,浑然不会这么随意,你再看顶格上面一层的衣物,是否井然有序?”
李二一看还真是。
罗非白跟着说道:“顶格那层多为不常用的都分门别类,平日里常用的,更会叠放好,取之方便,这些衣服被乱叠成这样,且叠衣的手法还不如我这老头子,可见是个粗犷不擅此道的爷们儿,且办了坏事,再有计划也不够细心,就囫囵叠好擦完痕迹就撤了。”
“挪乱这些衣物也是因为不得已,毕竟得腾出空间藏匿自身。”
“他躲在这偷窥,也等着陈生归来发现江茶被玷污后,能趁醉酒暴怒打死江茶,却不想后者外干内更干,气力完全不够,把江茶掐了几下就以为她死了,苍惶逃走,于是,他不得不亲自杀了江茶。”
李二急了,又多了一个凶手?
这案子还有完没完!
为此他还去看江张两人。
这两人见状也问出声,声量不大不小。
便是急切问罗非白真凶是谁。
苍天啊,可算配合到这一步了。
罗非白笑:“自然不是陈生,而且我们还有人证——江差役,别忘了那个溪对门的那个老太太,最近她陈年老毛病上来了,可是一直清醒着,昨日申时因拿茶油而在窗口凑巧瞧见了有人登门,江茶对其信任有加,恭迎进门,还拿了酒招待。那人走时,老太太也看到了人,知晓一些内情,否则今天也不会欲言又止,不敢多言。”
这话说得也不在江沉白跟张叔预判之中,张叔是并未跟谁两人去了老太太家,而江沉白则知实情并非如此,这人是有意引到老太太那边。
且编撰的内容也多是实情,不然凶手一听就觉得不对,自知是诱饵,就是得说中实情,凶手才会慌张
那么,凶手是否在外面偷听呢?
江沉白没能从窗户那看到任何鬼祟暗影,心中也不确定,但他可以理解罗非白可能是因为那壶酒是藏酒,酒柜里又没被翻找过的痕迹,凶手要么是跟江家很熟,时常登堂入室,要么就是江茶自己拿的酒。
“我们到场的时候,问过村民,也得知他们没动过别的东西,那桌子椅子都没变过,杯子酒壶也是,主要是罗公子醒来后就提醒过他们别妄动所以,我当时就瞧着那桌椅不对,四张椅子,两张是摆齐整的,两张是歪的,且离桌子远一些,因为人站起得挪出椅子一些这可符合一开始误以为的江茶招待奸夫饮酒作乐,其实是契合江茶招待的是跟家里熟悉之人,所以两张椅子有了变动,而且江茶如果是被人袭击强行灌酒,她身体也会有反抗的痕迹,然而尸检并未发现,可见罗公子的判断是对的,而那老太太的证词也是真的,她真的看见了凶手。”
江沉白的配合让罗非白十分满意,李二一听,顿悟了。
李二:“这还等什么,马上喊人过来认人啊!”
罗非白:“李差役此言差矣,村里因这案子怨声载道,亦是盛情厚待准备吃食,家家户户都还累着呢,且也怕牵连自身村里的名声,这般闹腾,怕是要惹众怒,他们未必配合,还是得等这顿饭吃完再行差遣。”
张叔跟江沉白闻声赞同,李二也只好应下。
“待等老太太一指认,再把村里对得上这柜子藏人的矮小男子一一喊来比对,揪出差不离的人再问其昨夜是否有不在场之证,对不上的人,自是凶手。”
“如此,这案子也就破了。”
“不过还得劳烦江差役小心些,去王虎家那边多汗几个壮丁过来,这村里其他人信不过,也就他家如今最急于为王虎减轻罪行,必肯处理。”
“我晓得,马上就去。”
江沉白说着既从窗口悄然出去,往王虎家那边方向潜行。
窗后边角,一个黑影贴墙而立,接着院子里的柚子树遮掩了所有身形,瞧着江沉白往村内主道消失的踪影,他迅疾摸了衣内的物件,摸黑饶边,出了江家,避开江家这边后院可能有人瞧见的见光方向,亦从溪流边侧的小林子绕开去了
老太太家。
对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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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白一走,罗非白三人就出主屋了,李二早就受不了了,毕竟虽还未夏日,毕竟死者亡故一整天了,那股味儿还是在的,也亏得这人模狗样的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