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屿洲便在群里询问谁离盛世华宴最近。
乔祁年说他在附近谈生意,谢屿洲就让他去盛世华宴将霍峤安然无恙地带回留鹤别墅。
霍峤走进客厅的时候,谢屿洲正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听到脚步声才抬头看过来。
精致潋滟的桃花眼将女孩由上到下地扫视了一番。
虽然乔祁年在手机上说霍峤并没有什么事,但没有亲眼看到霍峤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谢屿洲始终会对此存疑。
“五爷,我回来了。”霍峤将包放下,全身放松地坐在男人身旁。
“嗯。”谢屿洲没将落在女孩身上的视线收回,语调懒洋洋的,“欢迎谢太太回家。”
田姨端来了饮料和甜点,关心地问道:“太太没事吧?”
“没事,田姨,我好着呢。”霍峤笑了笑,“就是有点饿了。”
田姨立即道:“那我马上去准备晚饭。”
说完,田姨就转身去厨房忙活了。
霍峤吃了口刚烤出来的小饼干,声音有些含糊:“还好二少来得及时,否则五爷您得去警局捞我了。”
因为她确实打了人,如果梁帆非要报警抓她,那她还真有可能被请去警局喝茶。
谢屿洲眸色略暗,看了眼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嗓音倦懒:“若真如此,那谢太太可又拿走了一个我的第一次。”
霍峤差点被饼干给噎着,拍了拍胸口,赶忙喝了口饮料才缓过来,杏眸震惊地看向男人:“什么第一次?”
谢屿洲神色不变,慢条斯理地道:“第一次去警局。”
霍峤:“……”
突然有点庆幸她没能被请去警局喝茶。
……
晚上八点。
某娱乐会所。
霓虹灯光怪陆离,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男女摇曳着身姿,喧闹又嘈杂。
脱臼的手臂被接回去后,梁帆就在医院里待不住了,叫上狐朋狗友一块儿出来喝酒。
来之前,梁帆刚和柳若萱在医院里不欢而散。
梁帆毕竟是在霍沈两家的订婚宴上出的事,所以医药费便都由霍家承担了。
作为霍家的亲女,柳若萱向霍父提出了想要去医院慰问下梁家少爷。
两家之间的公司毕竟还有合作,霍父没过多犹豫就让柳若萱去了。
彼时的梁帆刚把脱臼的手接好,疼得他惨叫了一声,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看到柳若萱,脸色阴郁地盯着她:“你还有胆出现在老子面前。”
柳若萱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梁帆的反应,起初的惊惧过去后,现在只剩下了冷静。
“梁少,今天的事,我确实有一半的责任。”柳若萱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病床上的男人,“但您确定您真的按计划行事了吗?”
她原本布置的计划是给霍峤下药,将她迷晕,到时梁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她只要一些别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照片。
然后她再让人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让霍峤彻底身败名裂。
而谢家看到霍峤给谢五爷戴了绿帽子,定然也会大发雷霆,将她赶出谢家,甚至有可能直接把她赶出京都。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周密的计划竟会出了那么多的意外情况。
但最大的意外还是在梁帆身上,如果他一开始就给霍峤下药,后续的事就都不会发生。
“老子想怎么行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梁帆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起身走过来,猛地伸手掐住柳若萱的脖子,语气狠厉,“倒是你,之前你可没说霍峤和乔家二少认识。”
柳若萱那张秀美的脸因窒息而憋得通红,在她逐渐感觉到空气稀薄的时候,梁帆才把她甩开。
捂着被掐出条淡淡红痕的脖颈,柳若萱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新鲜的空气灌入肺里,她才得以开口说话:“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也没想到霍峤能够得到乔家的赏识。”
按理来说,谢家和乔家这种名门望族不应该最看中出身和门楣吗?
怎么可能会接纳一个假千金?
他们不应该是将霍峤排挤在外,对她百般嫌弃吗?
为什么乔二少对霍峤的态度却全然不是这样的?
柳若萱心里气极,对霍父霍母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怨怪。
如果当初不是他们搞出什么选夫环节,如今又怎会让霍峤拥有这么一座高不可攀的靠山?
“看在霍家的份上,这次老子就不跟你计较,否则非得让你脱层皮不可。”梁帆语气恶狠狠地威胁道。
话落,梁帆带着一身可怖的怒气就要往门外走。
柳若萱风轻云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梁少,你甘心就这么放过霍峤吗?”
梁帆脚步微顿,朝着自己的右手看了眼,目光阴鸷。
当然不甘心,但是对方背后有乔家撑腰,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柳若萱面上露出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