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轻飘飘的,“所以沈二少该不会是不行吧?”
这句话算是触碰到男人的底线了。
沈牧谦当即就黑了脸,声音阴冷还压着怒火:“那是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你,所以当然不会亲你。”
霍峤拖长调子:“哦。你不喜欢我,还跟我在一起,那你图我什么呢?不会是图我是霍家唯一的女儿吧?”
这句话就差直接挑明沈牧谦是看中她霍家大小姐的身份才答应和她在一起的。
一些消息灵通的贵妇和千金很快就想到,沈牧谦是在真假千金一事流传出来的第二天就和霍峤解除婚约了,然后很快又和真千金柳若萱在一起,这番举动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和这两位订下婚约的。
霍家唯一的孩子,就代表了霍家以后的家产都是要留给她的。
而作为霍家大小姐的丈夫,自然也能共享这份家业。
刹那间,众人看向沈牧谦的眼神都变了。
豪门之间商业联姻并不少见,但沈牧谦的行为还是令一些人感到不齿和鄙夷。
之前还传言沈二少是个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势利眼而已。
周围的视线像利刃般扎在沈牧谦的身上,扎得他浑身难受。
沈牧谦厉声反驳道:“霍峤,你胡说些什么?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不过是迫于无奈,不想再被你死缠烂打。”
转头看向身边的柳若萱,眼神深情款款,“但我对若萱不一样,见到她的第一面,我知道我这辈子非她莫属。”
柳若萱配合地做出含羞带怯的娇态,在外人眼中这就是一对两情相悦的璧人。
“峤峤,你别再胡言乱语了。”柳若萱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目光好似她是个叛逆的小孩,“我知道你肯定是在你病弱无能的丈夫那里受委屈了,才会嫉妒我和牧谦哥的感情。”
一句话就将霍峤刚才的所言所行归结于嫉妒。
一个心怀嫉妒的人说出的话,当然全是诋毁。
五爷最记仇了,你就不该来
听着柳若萱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霍峤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们这对未婚夫妻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放缓语速,漫不经心的,“一样的听不懂人话,还有……”
霍峤突然朝前走了两步,微微俯身靠近,这句话几乎是贴在柳若萱耳边说的,“谢五爷最记仇了,我也最喜欢告状了。”
柳若萱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挂上笑:“峤峤,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霍峤站直身子,杏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和沈牧谦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世上没人比你们更适合对方了。”
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几乎不加掩饰。
柳若萱眸光顿时就冷了下来,不着痕迹地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这时,霍母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还有霍父和沈家人。
面色不虞地拽过霍峤,霍母压着怒气说:“你还没闹够吗?”
不问清事情原委,上来就指责霍峤的不是。
“若萱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就非要来给她的订婚宴添堵吗?”
霍峤看着面前这张保养得当,今日还特意化了个美美的妆的贵妇脸,已经想不起来以前她是怎么对待原主的了。
在现在的霍母眼里,她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个小偷。
是霍峤害得她和亲生女儿失散二十年,也是她害柳若萱吃了二十年的苦。
柳若萱每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丝乖巧懂事,她就更加地怨恨霍峤一分。
可惜现在的霍峤并不是书里的霍峤,霍母的怨也好,恨也罢,她根本就不在意。
面无表情地将霍母紧抓着她手腕的手拿开,霍峤淡声开口:“霍夫人,您放心,我这次来绝对不会破坏您女儿和沈二少的订婚宴。”
霍母眼里流露出的情绪明显是不信,依旧面带愠色:“你如果真的不想破坏若萱的订婚宴,那你就不该来。”
霍峤状似不经意地抬手轻抚脖子上挂着的戒指,嗓音略压:“谢五爷的太太也不该来吗?”
霍母僵住了脸,然后心里更加的火冒三丈。
霍峤这是什么意思?
用谢家来压她吗?
霍母不免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该让霍峤选什么丈夫,现在反而让她有了个不可撼动的靠山。
咬了咬牙,霍母低声警告:“你既然来了,那就安分些,别毁了若萱的幸福!”
霍峤将手中端着的酒送到嘴边轻抿,唇角缓缓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当然。”
转过身,霍母的脸上立马绽开笑容,招呼着各位宾客就座。
并让柳若萱和沈牧谦去准备准备,订婚宴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霍峤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撑着脸观看柳若萱和沈牧谦的订婚流程。
原身和沈牧谦订婚的时候,可没有这些排面,只是两家人私下里吃了顿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