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江浅的心上。
江浅刚想开口,一通打进来的电话打断了她的话绪。
白茶忙接起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九三青旅。”
“牌坊的话,您就沿着街道一直朝里走,看到旁边有一个大门的地方,斜对面就是青旅的位置。”
“对对对,您行李多吗?多的话我喊人给您搬上来。”
“诶好,待会见。”
白茶挂断了电话,脸上客气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江老板要是没事的话就离开吧,如你所见,我还要忙。”
看着陌生的白茶,江浅神情复杂道:“我是来找你的。”
“童童给你的地址?也是,除了她也没谁了。”白茶拿起抹布擦拭着桌子,“江老板找我有何贵干?”
“我们谈谈。”
白茶笑了声,“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之前不是都说清楚了,就是一个误会而已,江老板要记这么久?”
“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想要和你说一声,毕竟与你有关。”
之前是她想得太多反而畏手畏脚,起码从现实角度来看,她说和不说与白茶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差。
是,她们还是朋友,静静地躺在列表里的朋友,但除此之外,这一年多以来她们就没有再多的联系。
再加上白茶基本上不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横竖她们关系都没办法更进一步,她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一切都说明清楚,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至于总是一人在深夜胡思乱想。
白茶手中的动作一停。
这时,楼下密码锁传来“已解锁”的电子音。
白茶背着身从江浅身边经过,“再说吧,江老板我要忙了。”
“我等你。”
江浅没多加阻拦,她自己在角落找个了位置坐下。
兜兜转转她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天。
她怕自己这一次再走,可能往后都没办法下定决心将话给说出。
人总是需要些东西的刺激。
有些事情现在不做,就真的没有再做的机会,而且她这个年纪……也不想再给自己留遗憾。
忙碌间隙,白茶的目光时不时朝角落那儿瞥去。
虽然她很想让江浅离开,但江浅点了饮品,不管是身为住客还是顾客,她都没办法让江浅离开,只能任由着江浅坐在那儿。
白茶靠在廊道转角处,暴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最后她整个人像是卸力般,缓缓从墙边滑落,然后蹲在地上蜷缩起来,双肩细微颤抖。
待着待着,江浅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她是连夜开车过来的,路上只在服务区休憩了下,来到这里已经早上十点,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她就过来找白茶了。
且不说她身体遭不遭得住,反正她精神是遭不住。
临近傍晚,她是被冷醒的,下意识双手一缩。
“醒了?”
听见声音的江浅趴在桌上缓缓抬眼。
白茶坐在她对面,她放在旁边的笔记本电脑这会已经合上了。
江浅慢慢坐起,披在她背后的外套顺势滑落。
刚睡醒的她还有点蒙,环顾着四周。
客厅里的暖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开的,但这里不是北方,没有供暖,即便是开了暖气也有些冷意。
“衣服穿上吧,外面已经零下了。”白茶提醒道。
“好。”
江浅将滑落的外套穿在自己的身上。
其实衣服不算合适,甚至偏小,但她身上穿得本就不多,也算是刚好。
白茶起身准备走时,却发现自己的衣摆被人拉住,她顺着那只手的主人看去。
“你干嘛?”
“你要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白茶看着江浅那双睡意未散的眼睛,她深吸了口气,“我去给你倒杯温水,拿条围巾,如果待会出去你不想被冻死的话。”
“噢。”
江浅放开了抓住白茶衣角的手。
看着白茶离开的背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江浅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