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
要早知道这些事儿,他们指定不可能让赵山川把人娶进门!
一群围观群众,是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赵母瞅着他们的表情,神情更加得意,双手叉腰的站在大门口大声道:“哎呀,也就是我家老三眼光好,对锦欢一心一意,才能打动锦欢。”
“我家锦欢,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那叫什么……书香世家,哎,他们一家子都是文化人……”
赵母说得口沫横飞。
围观群众酸得眼神里都带着股幽怨劲儿,一个个连忙告辞。
“这就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赵母嚷嚷着。
还是赵嫂子忍着笑把她给劝回屋的。
再说下去,他们家真要引发众怒了!
那头,小汽车一路直奔首都,天擦黑便在中途的一个省里歇下。
赶了一阵路,才总算进城。
首都这四四方方的地儿,胡同巷子里都是历史沉淀下来的厚重,跟村子里的氛围完全不一样。
村里罕见的二八大杠,锁在道路两侧,给人一种家家户户都有的感觉。
来往的小汽车也不少。
陈旧的四合院,和新修起来的楼房错落交叉,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城市风格。
赵山川捏紧了乔锦欢的手。
他的掌心里冒着汗。
他的目光中,有难掩的激动,也有几分紧张和焦虑。
这样好的地方,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他从村子里走来,能在这里混出头吗?
等会儿要见的岳父,会不会不喜欢他……
无数的问号,在赵山川心底浮现。
乔锦欢反握住他手掌,另一只手轻拍着他的手背,给他带去无言的安慰。
很快,小汽车开到一座二进的四合院门口停下。
看着那高高的门,乔锦欢忽而也叹了口气。
这就是乔家的老宅。
没出事之前,这里日日迎来送往的都是些贵客,出了事后,这里门庭落寞,庭外长满杂草。
后来家里费了老大劲儿,才保住这一栋宅子。
还因此欠了不少债和人情。
乔家,也就此彻底沉寂。
正想着,楚河已经下了车,乔锦欢也带着赵山川下车,将车上的东西都取下来。
倒也是巧。
楚河刚要进去,就碰到下班回来的乔栋梁。
双方一碰面,乔栋梁眼眶就有些发红,那么多人里只看得见自家闺女。
“锦欢!”
乔栋梁喊了声,立马快步走过去。
“爸。”
乔锦欢也招呼着。
两人聊两句,她才轻扯了扯赵山川,“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喊爸。”
乔栋梁:……
这个亲,倒也不是一定要认。
赵山川则憨厚老实的笑了笑,“爸,您好。初次见面,我给您带了点乡下特产……”
“进门说吧。”
乔栋梁摆了摆手,又看向楚河,“这次真的麻烦你了,进屋吃个便饭?”
“不了不了,我还有点事儿,回头你再请我。这次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
楚河说着,又坐上车离开。
乔栋梁便带着赵山川把东西搬进院里。
进屋就喊,“他妈,锦欢到家了!”
说话间,一个略显有些老态的妇人便从厨房出来,神情激动不已,“锦欢!”
“妈!”
乔锦欢快步走了过去,看着对方头上的银丝,似小女儿作态,“怎么长这么多白头发,肯定是爸在家欺负您了对不对?”
“我哪敢。”
乔栋梁直摆手,“你妈可是被你奶护着的,我欺负她那不是找打吗?”
赵山川:……
他默默捏紧了手里的袋子。
这地方,太过陌生。
他的锦欢却又不在他怀里。
虽然他知道,乔锦欢回家粘一粘父母很正常。
可他现在心里真的没底,又不好出声,只能一直用目光追随着乔锦欢。
乔锦欢自然也不会忘了他。
很快,她就拉过赵山川,笑吟吟的说,“爸,妈,这是赵山川,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