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具体时间后,月月对陆小凤道:你不是天天待在这里快发霉了吗?现在给你一个出门的机会。
什么?陆小凤问道。
怎么,你去参加寿宴还空手?月月睁大眼睛。
花家豪富,什么贵重稀奇的东西没见过?我们作为花满楼的朋友前往,送的礼物最重要的是体现心意。陆小凤撑着伞和月月一起走在街上,传授自己的经验。
江南花家,是本国顶顶有钱的人家,不仅拥有着数不清的地产,在其他方面也经营着众多生意。
花满楼是花家当代家主花如令最小的儿子,最受父母和六个哥哥的疼爱。
他其实早已生出了从家中搬出来在小楼独居的念头,只是家中人都不舍得,一直拖到他年满二十加冠后才成功。
刚见面时,陆小凤只介绍了花满楼姓花,并未提及他的出身。当月月一语点破时,两人都不免惊讶。
月月并不觉得自己猜到这一点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从小楼的装潢、院中花卉的品种、家具的布置,以及花满楼本人的穿着、搭配的配饰,还有他招待他们的好茶、好酒、美味佳肴,无疑都透露着两个字:有钱!
有钱、住在江南,还姓花
这样的人又有几个呢?
好巧不巧,月月正好掌握着这个世界的众多信息,知道花家的情况也不足为奇。
见到花满楼不令人惊讶,月月反倒觉得陆小凤认识朱停、霍休、花满楼这三个完全不搭边的人,才更令她惊讶。
不过这件事从头到尾惊讶的似乎只有她一个,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陆小凤这件事,本身就值得他成为他们的朋友。
你和花满楼是很久的朋友了,你这么送礼当然没有问题,月月对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和花满楼刚刚认识,正好也有些闲钱,合该送份正式的礼物拜访。
她心中有成算,陆小凤便不再多言。
走了约有一炷香时间,陆小凤觉察到不对:这路怎么越走越偏了?
回头看路,才发现雨水敲击在青石板上,将开始的足迹洗净。
怎么,怕我把你给卖了?同样举着伞的月月转身看他。
陆小凤跃跃欲试道: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能成功把我卖了的人呢!
虽然我也很好奇谁能把你给卖了,月月回道,但我并不做贩人的买卖。
到了。月月的脚步突然止住,面向眼前朱红色的大门。
陆小凤顺着她面朝的方向望去,只见高高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匾。
月府,陆小凤读出上面的两个字,没想到你真的姓月。
不对,朱停的名字从陆小凤的大脑闪现,他立刻意识到不对之处,你不是姓朱吗?
姓朱可以,姓月也可以,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都可以,月月答得随意,只要知道我是我不就行了,姓什么很重要吗?
这个观点陆小凤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他的接受能力一向很好,并没有对月月标新立异的观点提出什么质疑:当然可以!
月月眉毛微挑,显然对陆小凤的回答十分满意:进去吧,帮我在库房挑选一下什么东西适合花满楼的母亲,你也可以随便选一样东西,作为陪我走这一遭的辛苦费。
亮出腰间的月牙玉坠,门房顿时热情地唤月月为主子,连忙请她进门。
这真是你家吗?怎么他瞧着你这般陌生?陆小凤忽然觉得月月身上充满了疑点。
这只是我在江南的一处房产,月月领着陆小凤一起往库房走,我不是这里人。
这个回答
没想到你也是个有钱人!陆小凤感慨道。
月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有钱这件事很奇怪吗?没钱谁能请朱停出手?
你不是他姑奶奶吗?陆小凤问道。
你和他从小认识,能做到不给钱就请他出手吗?月月反问陆小凤道。
陆小凤沉默,他总说自己从不主动找朱停帮忙,就是因为在出手相助这件事上,他和朱停永远是银货两屹的清白关系。
啊!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叫,打断了月月和陆小凤的对话。
两人一前一后冲向声源,只见宅子深处的一间屋子大门洞开,里面的箱子全部敞开,空空如也。
眼睛!我的眼睛!一道苍老的声音痛苦哀嚎,吸引到月月和陆小凤的注意。
张顺,把手松开,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月月第一个冲到躺在地上,双手捂眼的老人张顺面前,发出命令。
张顺强忍疼痛松开捂住双眼的手,有鲜血从他的眼角缓缓流下。
这是什么情况?张顺的伤在眼睛,被血水和泪水盈满的双眼让月月根本看不清他的伤口在何处。
有、有一个穿着紫红棉袄的大胡子,用绣花针刺瞎了我的、我的眼睛张顺断断续续把情况说清。
已经被张顺把过脉的月月用目光扫视周边,对张顺道:他带走了伤你的绣花针,不过还好,针上没毒。
张顺想笑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