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夫请看信,华佗刚结束了对一个病人的治疗,月月见缝插针地把吕布写的信递了过去,你看信中描述的高热应该如何治疗?
华佗接过信,没有第一时间看,而是看了一眼月月,问道:这病你不会治?
月月尴尬一笑:此人事关重大,我医术不精,还是你来吧。
不久前穿栈道遇毒虫时使君的英姿,华某可是铭记在心呢。华佗忍不住调侃道。
月月摸了摸鼻子:这不是术业有专攻嘛。
华佗也不在此事上与月月多言,把注意力全部投注到吕布在信中描述的赵风病情上。
读完有关赵风病情的所有内容,华佗给出自己的答案:这病我也治不了。
连你都治不了?月月忍不住往最悲观的方向想。
华佗听她这语气,吹胡子瞪眼道:你这是什么话,看病问诊讲究望闻问切,病人不在眼前,谁知道他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我是人,又不是神仙,如何相隔千里对症下药?
不过令弟在信中不是提及已去信给仲景了吗,雁门到常山可比成都到常山近多了。若是仲景能及时赶到,这位病人说不定还有被救回来的可能。华佗后面补课一句,倒也没将赵风的结局一举钉死。
若是没有其他事,你就先回去吧,华佗对月月摆了摆手,指着眼前排成长队的病人道:他们的事可比你的紧急多了。
月月除了是一方长官,同样也是一名医者,自然明白华佗的意思,对他点点头,直接离开了他的医署。
月月回到州牧府的时候,身为她的书佐的任红昌正在将她治下三州送来的文件进行整理分类。
使君您回来啦?任红昌起身问道,华大夫可以就吕将军书信中提到的那位病人吗?
月月笑道:是我一时着急,忘了看病问诊最基本的道理。所幸奉先已去信张仲景,若是赵风再坚持坚持,倒也不是没有活命的可能。
如今她原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虽然有心,却也无力。
使君虽然不能亲至,但是大开府库,让张太守随意取药救治病人,也算是一份心意呐。任红昌在一旁温声建议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月月不吝惜地夸奖任红昌,铺开纸笔去信并州。
月月写完信,与她一同来到成都的陈宫、陈群、郭嘉、徐庶等谋士团成员业已就位。
如今益州看似已落入月月手中,但是在场所有人都十分清楚,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益州本地的官员、士族就会如抛弃刘璋一般将他们抛弃。
月月本打算如治理凉州一般治理益州,只是两州情况不同,无法照搬照抄。
一是益州面积是凉州数倍,郡县不是被本地士族出身的官员管理,就是仍在异族的统治之下。或许得倾尽并州、凉州这些年培养的所有官员,方能将益州官场全部换血。
二是受困于月月带过来的并州军大多不适应此地气候,水土不服者众。他们没有足够的无力镇压可能会出现的反抗,武力的威慑度不足。
这就是月月这段时间经常枯坐在州牧府的原因。
刚来此地时,她曾带着好奇观摩过曾有称帝之心的刘焉为他自己准备的天子车架。
据说刘焉当时造了有一千辆之多。
不过因一年前绵竹突然发生大火,将过半车架焚烧殆尽,又有部分没有带至成都,所以月月见到的场景并不如那些天子车架刚刚完成,排列整齐供刘焉检阅时那般壮观。
初知刘焉称帝之心如此旺盛,月月还以为他在益州经营多年,早已将益州全境完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