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郭嘉还真知道。
但是相比于主要跟着司马徽学习,偶尔来郭氏私学上课勉强算个同窗的吕石,郭嘉还是和戏志才关系更好些。
所以听到吕石的问题,郭嘉直接问道:你去他家是有什么事?
吕石大大方方道:一年前的奇楠沉香酒,你还记得吧。
此酒香气悠扬、入口香醇,单就那股子香气也让没喝过几次酒的郭嘉难以忘怀。
有奇楠沉香酒这把钥匙,郭嘉立刻反应过来吕石寻戏志才是为何事:你要让他兑现当时允诺之事了。
对啊,吕石点头道,不如我们一起去,你正好在一旁做个见证。
本就知道前情的郭嘉欣然应允,他对吕石酝酿了一年才酝酿出来的要求也十分好奇,等着当场看戏志才的好戏。
去五原郡给你姐姐当五年的谋士?戏志才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没有听错吧?戏志才向又向吕石确认了一遍。
是的,你没听错。郭嘉插话道。
戏志才霍地起身,在自己的房间来回踱步,他曾猜想过几次吕石会提什么要求,想过几种可能的方面,但是真的没往这件事上想。
毕竟吕家只是寒门,出任一方长官基本没戏。
然而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受人的控制,吕家居然还真的出个太守,还是个女子!
你会答应吗?吕石仰着头看立在一旁陷入沉思的戏志才,我姐姐让我问问你,毕竟这不是小事。
戏志才忽然叹了一口气:我答应。五年就五年好了!
吕石看他表情沉重,认真道: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他觉得自家姐姐有件事说得有道理,人若不是诚心去的,到了地方故意使坏,一时半会也觉察不出来啊。
这虽然是月月随口为戏志才可能不愿远去并州这件事找了个理由。但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吕石觉得甚是有理。
你真的打算去吗?一直在看戏的郭嘉惊讶了。
他现在年纪尚小,别说颍川郡了,他连阳翟县都没有离开过。
并州对于他来说,是远得不能再远,只从吕石口中听闻过的地方,好像另外一个世界。
他看向提出这件事的吕石,问道:你也会一起回去吗?
毕竟他姐姐都要回并州当太守了,吕石留在这里还做什么呢?
求学吗?可是郭嘉现在已经觉得郭氏私学里的课程没什么意思了,他觉得吕石的想法应该和自己类似。
我当然是留在这里学习啊,吕石理所当然道,我姐姐说,我至少得在这里学到十五岁之后。
这事是吕石一开始就答应下来的事,月月觉得没有问题,他觉得没有问题,那这事就是没有问题,吕布来了说不行,都没人会搭理他。
本次事件的主人翁戏志才见两个小孩开始就吕石要不要和姐姐一起回家一事起了争执,轻咳一声,提醒道:二位,我要去并州这件事,才是今日的重点吧。
吕石不解道:你不都已经答应了吗?还有什么需要讨论的吗?
戏志才呼吸一滞,这话他还真是没办法反驳。
我还有一个问题,请你务必回答。戏志才盯着吕石道。
吕石念着他应下了自己的要求,没有违约,好脾气道:你问吧。
让我去并州做五年谋士这件事,是你的主意,还是令姐的主意?戏志才问出自己最为在意的事。
当然是我的主意,吕石皱起颜色极淡的眉头,我姐姐哪知道你是谁?
郭嘉哈哈一笑:志才兄,你的才名还没扬到并州去呢!你这次去,一定要好好表现,让我豫州文士之名扬遍并州!
戏先生,就你一人随我前去并州吗?出发前,月月看着背着包袱朝着自己走来的戏志才,向他再三确认,
戏志才警惕地提醒她:我只准备在并州待五年。
月月无所谓地点头,这事她知道啊,戏志才愿意去并州五年于她而言已是意外之喜,她真的没想求更多。
其实多带些东西也无妨,月月的注意力不再放在戏志才本人上,而是移到他身后看起来最多能放两套衣服的包袱上,我安排了车队,东西都能放得下。
戏志才看了一眼有至少十辆车的车队,对花一亿石买官的月月的财富有了些许清晰的认知。
孤身一人在马车上坐了一日后,戏志才迎来了陌生的乘友。
这位兄台,我观你面色不佳,可是夜晚时常难以入睡?这位肩背药箱,一副大夫打扮的人刚上马车不久,就对戏志才这样说道。
戏志才看着他的模样,浅浅估算了一下对方的年纪,深吸一口气道:在下颍川戏志才,今年二十有一。
兄台?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我怎么瞧也比你年轻许多吧!
戏志才在心中咆哮。
在下华佗,三十三岁,谯国沛县人,是个大夫。和月月约好一个月后在洛阳碰面的华佗如约抵达洛阳,被月月接上前往并州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