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长时间, 她又撞见了第二次。
风四娘睁着晶亮的眼睛,吆喝月月在自己身边坐下,拎起一坛酒砸到月月面前:喝!
月月低头看了一眼里面澄黄的酒液,真诚建议:我带你去喝些好酒吧, 至少宿醉醒来头没那么痛。
风四娘睨了月月一眼:是不是朋友, 是朋友今天就陪我在这里喝!
她右手一伸,勾住月月的脖子, 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来来来,喝酒!
话说完,风四娘看都没看月月,捧着酒坛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坛中酒液喷薄而出,顺着她的下巴流入她的衣襟之中,留下黄色的印迹。
风四娘仰头的瞬间,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钻进她的鬓角,消失于无形。
说是要求月月陪自己喝酒,其实整晚都是风四娘自己在喝。她根本没空管月月喝了几口,只顾着灌醉自己。
风四娘第二天醒来,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她吃惊地深吸一口气,嗅觉便完全被酸腐的酒气覆盖。
她赶紧咳嗽几声,试图将这股气味从自己的感知中清除,就突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她的好友化名月十娘,本名沈月君的月月出现在门口,倚着门口看她:我以为以你醉酒的频次,你已经习惯每次醒来身上都是这股味道了呢。
风四娘掀开被子,跳下床,凑到月月面前,故意对她哈气:你试试受不受得了!
月月一把将她推开,示意后面的侍从将烧好的热水搬进房间,对风四娘道:你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吧。祖母和璧君正等着见你呢。
你你你风四娘被月月吓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是的,我把你带回家了。月月好心为一时失语的风四娘把话补全,然后把房门关上,给风四娘留下一个安静的沐浴空间。
风四娘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木桶,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我竟然比萧十一郎更要见到沈璧君的祖母!
你在说什么胡话?根本没走远的月月突然道,之前在沈家庄,你们不是一起见过她了吗?
被月月吓了一跳的风四娘故作镇定道: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月月反问道,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把脑子的酒水洗干净吧。一晚上沈璧君、冰冰连番念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的心上人就是她们呢!
我!风四娘脸颊涨得通红,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谁说我喜欢她们了!老娘喜欢男人!男人!
然而这次她却没有等到月月回答,显然月月把话说完,人就走了。
你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呢?沈太君见月月一人出现,出声问道。
她刚醒,得收拾一下才能来见您。月月回道。
她看着沈太君一人待在房间,不免有些奇怪:璧君人呢?
以沈璧君对沈太君的依赖程度,她大白天应该时刻围在沈太君身边才是。
刚才有人找她。沈太君脸上露出微笑,显然她对此事也是十分赞同的。
来的是连城璧吗?月月猜测道。
沈太君笑道:当然是城璧这个孩子,他应该是打算接璧君回家的。
说到这位令她满意的孙婿,沈太君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几条。
璧君这两天有没有和您提起她和连城璧的事?月月试探着问道。
沈太君摇头:她这孩子每天光顾着紧着我,哪有空提自己的夫君?做妻子的这样可是不行的,你以后嫁人了也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