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功比李令月高明不知多少,但是她犹豫再三,最终放弃了将李令月抓回来将她语焉不详的话解释清楚的想法。
马车行至鄠县,距离长安便只剩下三四日的路程。
李令月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外面无边的麦浪,忍不住感慨道:一直待在长安,我竟未曾见过如此丰收之景。
一旁荷锄而归的老农笑道:多亏了天后娘娘严禁那些富豪强买强卖,又减了一半的租税,我们才有这样的好日子呀!
李令月主动下了车,详细问了几句,这才返回马车,对坐在前室的月月道:母后下此命令的时候,我只是听人简单提过一句,没想到落到实处,竟能对这些百姓的生活起到如此大得改变。
她垂下眼眸道:一贯钱对他们来说都是笔大额支出了,我成婚那天却不知撒了多少铜钱
对于出身便是天之骄女的李令月来说,她确实是从未想过金钱这一问题。
然而等真正与最底层的人接触,她才意识到自己原先的生活是多么的奢靡。
月姐,我觉得我应该和你当初那样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间最真实的模样。李令月双手握在一起,语气郑重。
好啊,李令月有这个想法月月自然不会有意见,她还给李令月找了个活,我开办的女子学校自打被母后更名为女学后,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去各地查看办学情况。你若愿意,正好帮我查探它们的真实情况。她们上报的情况都是一片溢美之词,我觉得不可尽信,却没有时间去亲自走一遭。
李令月正欲点头,突然看到前方一个左摇右摆的路人突然向前一倒,疑似脸先着地:月姐,你看那个人!
比她更早看到此人倒地的月月催促马儿拉着马车飞奔上前,待行至路人身边,她才下马查探。
月月刚将路人翻成正面向上,就咦了一声。
李令月听她语气太过特别,也钻出马车,跳到月月身边,在瞧清对方模样后,也忍不住咦了一声。
这不是李逸吗?他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脸还蜡黄蜡黄的。李令月十分不解道。
他不是李逸,月月蹲下身子查探后说道,两个人只是模样有些相似罢了。
既然月月说此人不是李逸,不懂她是如何认出的李令月选择相信姐姐。
她仔细地将这个极像李逸的路人上下打量一番后,和正在给人检查身体的月月说道:这人的肩膀流了好多血!
她盯着此人深绿色的外衫,目光最终凝注在那大片血迹上:他这是伤到哪里了?
月月扑地一下撕开此人上衣,露出他赤|裸精壮的上身道:他这是被人捏碎了琵琶骨。他现在的状态不方便移动,我先就地把他的骨头接回去。
若非月月有着丰富的医学知识打底,她也不敢在这种什么额外工具都没有的野外给此人处理如此严重的伤。
李令月在边上帮着递了半天工具,见到月月开始为此人包扎伤口,她才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结束了!原来救个人竟这样麻烦。
老实说,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路边遇上被人捏碎琵琶骨的倒霉蛋。月月简单地拢了拢路人被她撕开的上衣,对李令月道。
这时,月月口中的倒霉蛋幽幽转醒。
他躺在地上仰视月月和李令月姐妹二人,喃喃道:我这是到地府了么原来无常也不是只穿黑白色衣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