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二位可是我爹专门放到我身边看着我的,难得我有机会贿赂贿赂他们对我看管得松些,请你一定要让他们今晚玩个尽兴!
卜凯抚着胡须点头:小公子放心,这是尽管包在我身上。
说话间, 小船已贴上了花船的尾舷, 卜凯第一个跳上了花船,马荣紧随其后, 其次是月月,乔泰殿后。
花船的鸨母摇着绣花团扇,笑意吟吟地迎上来:今天卜相公得空带着朋友来此,我这儿真是蓬荜生辉。
美目流转间,她的视线已在月月、乔泰、马荣三人的衣裳、配饰间转了一圈,着重在乔泰、马荣的健硕的胸膛停留一瞬。
鸨母引着卜凯四人入了船舱,吩咐侍女上了精美可口的瓜果点心、酒水饮品。
金昌在这儿吗?卜凯随口问鸨母道。
鸨母回道:他今日没来我这儿,也不知去哪儿混了。卜相公和你的朋友稍等片刻,我去瞧瞧姑娘们怎么还没过来。
待鸨母扭着腰离开船舱,卜凯侧头对月月三人解释道:金昌就是今晚放了我鸽子的人,他也是个经纪人。他的母亲是番人,他自幼随母亲住在河东湾的番仁里,说得一口流利的番话,他的主家顾孟平和我的主家叶守本同为本地船舶营造业的老大。不像我是从外地来此求生,他对此地诸事都有门路。方才喝酒时小公子提及的要在此地寻个合适的地方做医馆,我本是想将他介绍给小公子的,没成想这小子竟没这个缘分。
月月用折扇点点卜凯肩膀,笑道:卜先生莫要推辞了,看来这事还得你帮着我们掌眼。
好说好说。卜凯拿起酒杯饮下一口酒,笑着应下。
给几位爷瞧瞧,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几位姑娘。鸨母人未到、声先至,她率先进入舱内,身后一龟公领着一串珠光宝气的姑娘站在卜凯、月月、乔泰、马荣四人面前一字排开。
卜凯率先牵了一位姑娘,马荣跟着也相中一位,乔泰犹疑着看了月月一眼,见她无声说了打探消息四个字,便也选了位姑娘离开里舱。
小相公不选个姑娘?穿一身绫罗绸缎的鸨母凑到月月面前问道。
以她阅人无数的毒辣眼光,自然瞧得出卜凯带来的三人并他自己,当属月月最为富贵。
这样一个金元宝在这儿坐着,不从她身上刮一层金粉下来,她心里实在难受。
我还小呢太太,月月笑着对鸨母道,等我过两年长大些,定会常常来你这儿坐坐。
鸨母用折扇捂着脸笑了,意有所指道:我瞧着小相公可不小了呢。
你啊!月月摇了摇头,扔给她一锭五十两的银元宝,这是今晚他们的花销,多出来的就请太太陪我在这船上随便转转吧,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上花船,对这可是好奇得紧。
鸨母自是欣然应允,领着月月在花船上闲逛,介绍这艘船上的种种精心布置。
的确没上过花船的月月专注地看着鸨母,随口提了几个问题,有关于花船的,有关于鸨母的,也有关于整个蓬莱县的。
她问的都是些面上的事,顺序又很是随意,想着讨好贵客的鸨母自然是应答尽答,说得十分详尽。
小相公来得巧,今晚正是月圆夜,现在在甲板上赏月也是别走一番趣味。鸨母引着月月往甲板走,一阵刻意压低的呜咽声却从下方隐隐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月月飞速转身,直接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疾步走去。
月月顺着声音径直走到花船的底舱,越是靠近舱门,声音越是清晰,赫然是一名女子在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