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月月没有想到,姓祝的这一家子并不打算采用她准备的这条退路,因为他们决心参与到这场乱世之争,试图为祝这个姓氏谋取无上荣光。
祝英民听到月月的话,轻笑道:六姐说得甚是有理,我总得做出些成绩,才能让你真正相信。
月月却道:不用急着证明,你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便好。
她为祝英民和自己的茶杯添上水,淡然道:现在花出去的这些钱,我还砸得起。
祝英民拿着印信离开后不久,笃笃笃地敲门声传入月月的耳朵。
进来自然不是刚找到她要过钱的祝英齐和祝英民,而是游离在干大事祝家三人组之外的祝英台。
六姐,八哥和十弟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祝英台贴着月月,忍不住嘀咕道。
月月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手中的毛笔,对着祝英台调侃道:醉心学业的祝家九公子,还有心情操心哥哥和弟弟呀?
祝英台的脸颊微红:也、也没有很醉心学业啦。
女子外出求学的机会不多,我还是希望你能在这里学些真本事。月月十分诚恳道。
像祝公远和滕氏这样愿意让女儿女扮男装外出求学的父母,上下五千年也找不出几对。
如果祝英台能够学有所成,对于后来的女孩子也是有益的。
我当然有在认真学习,祝英台一脸认真道,只是没有到醉心那种地步。
她用手托着腮,将胳膊撑在书案上,目露迷茫:我只是不知道,在书院读完书后,我又能做什么总感觉这个世界并没有给女子提供什么选择。
祝英台在尼山书院交好的每个朋友都对自己的未来有规划,和她关系最好的梁山伯也在为自己的目标不断努力,只有她想到自己的未来时,只能看到嫁人两个字。
想起嫁人,祝英台的脸上不自觉泛起一阵红晕,如果让她选择嫁人的对象,那定是梁山伯无疑。
伸手用力拍了拍两颊,祝英台借助外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旋即对上了月月探究的目光。
六姐,你这样看我干嘛?祝英台恼道。
月月收回目光:是你很奇怪好吗,说着话突然开始打自己的脸。
祝英台又岂能说自己想嫁梁山伯?一切事情未定,她作为女孩子怎能自己挑明?
离开书院后,你可以继续做学问,也可以习武、做生意或者跟我一起研究制香。月月给祝英台列出一堆可能,就看你想做什么。
祝英台瘫倒在桌上,苦恼道:我最怕一回去爹娘就让我嫁人。
月月慢慢抚着祝英台头顶绑得圆滚滚的发髻,安抚道:莫怕,你的婚事爹娘总会问我一句,我会帮你多看着些的。
祝英台伸手握住月月摸着她头发的手,表情严肃道:六姐,若是我已经有了想嫁的人,你愿意帮我吗?
月月凝注着她们交握的手,轻声吐出一个人名:是梁山伯吗?
祝英台的身体轻颤:是。
她面露恍惚,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落入了月月眼中:六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月月笑道:怎么看出来的?这不是有眼睛就能看出来的吗?
她没好告诉祝英台,不仅她看出来了,祝英民也看出来了。
并且祝英民为了能鼓动月月加入他的团队,还特意拿了祝英台和梁山伯的事引诱。
虽然做了一世帝王,但是祝英民对女子的了解还是远远不够,他总觉得月月还是向往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的生活的。只不过她为了家人,才选择以未嫁之身为王与之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