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做了个自我介绍。五年的时间让这位曾经的少年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他的面容变得更加成熟坚定,也褪去了原本的开朗和吵闹,变得更加近似她最初认识他时所见到的那个沉默的孩子。
“是你啊……”周浅疲倦地点了点头,看向正在犹豫的西德尼,“所以,西德尼,你说的那个隐患,指的是翼人还是地下城?”
“原来您已经知道了,”西德尼微微张口,看了眼自己身边的艾迪,“相信那棵树已经和你说过了艾迪混进翼人城市,亲眼看到她们居住地的事情,我们也曾在运出被困者的时候对翼人祭坛的所在地进行过一次战斗和轰炸,成功消灭了所有负责守卫祭坛的翼人武士,但她们在战败之后藏起了主城市的所在地。”
“根据那棵树的说法,类似这样的翼人城市还不止这一处,她们不知隐藏在世界之树的哪一个树洞,也在通道开启之后重新消失了,就连艾迪手里的定位器都找不到她们。”特拉维斯也飞快地补充了一句。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最需要担心的隐患就只剩下地下城了,”西德尼不无担忧地说道,“根据艾迪的说法,地下城里刚刚被翼人带来过严重的传染疾病,如果我们不赶快解决那里,对地下城居民进行救治的话,我很担心这场疾病会带走地下城现存的绝大多数人。”
“这样啊,”周浅看向仍旧在沉默着的几位熟人,其中亲眼看过那场景的艾迪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领主陷入沉睡之前,就一直有尽快收拢地下城,尽可能救下普通人的想法,但是,”西德尼摇头说道,“我们一直担心贸然的进攻会让对方做出更加过激的举动,再然后领主沉睡,这件事情也就没来得及真正被落实。但现在诸神的黄昏已经结束有望,地下城很可能会趁这个机会反扑庇护所。”
“明白了。”周浅缓缓点头。大约是她体内那股强大而暴戾的权能作祟,她现在几乎无法进行一切还算正常的思考,听到这样的说法之后,立刻破坏一切的想法甚至在很短暂的一刻钟突然占据了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