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五君叫出了声。
然而齐释青并没停下,而是变本加厉地更用力地扯住他的头发,让他只能仰头,无法低头反击。
第五君惊得眼睛都要飞出眼眶,他头皮被拽得生疼,耳朵也被死死咬着——
齐释青这是要干什么?!
“少、少主,有话好好说!”第五君仰着头,说话非常艰难。
他嘶嘶抽着气,“你放开!要啃去啃猪耳朵!”
听到这话,齐释青突然爆出一阵低笑,正在第五君耳边,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第五君本来脊柱都在颤,浑身紧绷蓄力,就等着还击的时机,却一下被齐释青这么一笑给笑虚了。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又软下来,齐释青不由把胳膊又紧了紧,从后面贴着抱住第五君,慢慢松了口。但是没等第五君的耳朵骨彻底恢复自由,齐释青就又托着他的脑袋,让他露出整个颈侧,然后在上面用力嘬了一下。
第五君:“啊!!”
齐释青终于放开第五君,但仍然紧紧攥着他的一只手腕,第五君就跟弹弓弹出去的皮筋一样,“嘭”一下又被两人交握的手拉住。
齐释青皱眉看他:“叫唤什么?非得吵得所有人都下来看你?”
“不是!我!不是,你——”第五君被噎得语无伦次。
他一张脸红得要滴血,戴着黑手套的左手被齐释青拉着,整条胳膊都抻长——但再长也不过就一个臂展的距离——右手捂着自己被啃了一口的耳朵。
齐释青面无表情地问:“我怎么?”
第五君低声叫道:“你干什么咬我?!”
齐释青面不改色道:“找了你一天一夜神情恍惚,看成猪耳朵了,想吃。”
第五君气得要喷火,怒视着齐释青的脸:“那你咬完还不撒口,你不光不撒口,你还不撒手——”
齐释青敷衍地点了点头,手上随便一使劲,第五君就往他这里踉跄了一步。
“上楼睡觉。”齐释青拉着第五君上了楼。
第五君气急败坏,恨不能坐在地上抱住桌子腿撒泼,但是被齐释青一个眼神给镇压了。
屈辱地经过自己原本的客房时,第五君又不死心地使了使劲,然而无济于事。
齐释青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屋内明亮的烛火照亮了第五君的脸庞,连同他侧颈的皮肤上刚刚被吮出来的一块红痕。
齐释青唇角一勾,将第五君拉进来,砰一声关上房门,落锁、下禁制。
第五君终于挣脱开齐释青的手,一溜烟就冲向房门,结果“嘭”地被禁制弹回来。
“……”第五君又不服输地撞了一次门,果不其然,毫无胜算。
齐释青慢悠悠在桌边坐下,倒了一盏凉茶。“你要是想触柱而亡,得用头去撞,不能用肩膀。”
第五君气得快背过气去,他嗖地转身,大声问道:“少主,你要干嘛?不就是想打听我去哪儿了吗,我告诉你就是,还用得着这样吗?!”
齐释青看了两眼第五君,见这人脸红一直没退下去,呼吸急促,说话也大喘气,双腿还隐约打颤,心道这可能将人欺负狠了,吓着了。
于是他也给第五君倒了一杯茶,颇为体贴地说:“凉的,喝了冷静一下。别想不开。”
“少主!!”
“嗯。”
“……”
第五君调节了半天自己的情绪,才勉强恢复镇定。他气呼呼地瞪着齐释青,脸上终于没那么烫了,但一双耳朵尖仍然红得要命,向齐释青走过去的时候心如擂鼓。
他重重地拉开凳子坐下,一仰脖子,将那一杯茶水都灌了下去。
齐释青盯着他起伏的喉结,不着痕迹地吞咽了下。
第五君把茶盏搁在桌上,一抬眼,就对上了齐释青的眼神。
他被这眼神盯得打了个寒颤,本来想说别的,但话一拐到嘴边就变成了:“少主,你是真的很饿吗?”
——怎么看我跟看烧鸡似的呢?!
齐释青低头,肩膀起伏,似在闷笑。
第五君:“……”
下一刻,齐释青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对第五君说:“嗯,饿了好长时间了。”
第五君一听这话,当机立断站起身来,非常有责任感地走向门边:“那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吃的,少主开下门吧。”
齐释青撑着脑袋看第五君一脸“我非常机智非常自然才不是想要出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只是这个笑容太不常见,让第五君心里更加慌乱。
“不用了,我能忍。”
齐释青揶揄地瞧着他,沉稳道:“不差这一时。”
第五君站在门边,身体后仰,两腿叉开站马步,胳膊抬起形成一个推拒的架势,非常警惕地打量着齐释青。
齐释青冲他勾勾手指,“过来坐。不是要告诉我,你一天都去哪儿了吗?坐下好好说。”